何况寻常人家的女儿嫁了人,生孩子时娘家尚且做不得主,她女儿嫁的还是天家,严格说来,从她出了阁那一日起,便与自己先是君臣,再是母女了,她如何能灭过五皇子这个尊贵女婿的次序,去做
她的主?她又哪来的那个资格?
可再委屈詹夫人也只能忍着,不然还真跟丈夫儿子计较不成,他们也是急的,且男人考虑得更多,着急自然也更多,总归慢慢来吧,不然怎么样呢,事情已经这样了。
只是再怎么安慰自己,詹夫人依然是满嘴的燎泡,毫不夸张的说,过去这三个多月,简直比她前边儿四十几年,拢共都要过得漫长。
万幸如今康宁县主终于出了月子,终于可以给她女儿治病了,她女儿也终于能得救了,叫詹夫人怎能不激动,怎能不赞扬的话张口就来? 她如今只恨不能把许夷光捧到天上去了,因忙又笑道:“四夫人实在太谦虚了,满京城谁不知道您比太医院的太医们还厉害,用‘医死人,肉白骨’来形容,也丝毫不夸张?不瞒您说,今日之前,我就没
睡过一个安稳觉,心也一直是悬着的,如今见了您,这心才总算是落回了原地,今晚应当也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许夷光见这顶高帽子越来越高了,很是无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