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微微发红,满脸的如释重负也不似作为,心里软了几分,这樊小姐能对许瑶光愧疚这么多年,能为当年的事后悔这么多年,可见除了果断坚强,也是个知道礼义廉耻,有情有义的,当
年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因放缓了语气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我也没有欺瞒樊小姐的必要,倒是你,我还以为你应当早已嫁人当少奶奶了,倒是没想到……” 樊瑛苦笑道:“我也曾经以为自己会嫁进高门当少奶奶,且一直在为此而奋斗,可后来经过了左家的事,我忽然省悟了,这天下这么大,我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拘在内宅那一方小天地里,成日斗这个斗那个的?这样的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我这辈子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嫁入高门吗?高门后宅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只怕真让我过,我也过不了,我打小儿让我爹娇宠着长大,我也受不了别人的
轻贱与蔑视,谁又愿意生来卑贱不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些出身比我好的,就敢说自己样样都真比我强不成?” “正好我弟弟一天天大了,弟弟的姨娘怕我将来会招赘,分走本该属于弟弟的大半家产,在家里日日指桑骂槐的挤兑我,她又是良妾,家里堂兄还是个秀才,轻易打不得卖不得,我爹为了弟弟的体面,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