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嬷嬷不说话了。
她们这个年纪的人可以只图痛快,不管将来,横竖大不了一死,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总不能真让所有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就为了眼下的痛快吧? 半晌,她方哽声道:“可是娘娘,这钝刀子割肉是最痛的,奴婢看着都觉得受不了了,您却还要亲身经受……总归不是长方儿啊,要让侯爷与宝哥儿如今再与太子交好,也来不及了,慢说靖南侯府不会给咱们机会,便是他们肯给,太子也已那么大了,侯爷与宝哥儿却不善言辞的不善言辞,小的小,都怪丽妃那个贱婢,若是一早知道,娘娘就该直接赐死了她的,那皇上就不会这般的糊涂,所有人也都不
敢做那睁眼的瞎子,一句真话、公道话都不敢与娘娘说了!”
“他们凭什么替本宫说话?” 方皇后冷嗤,“本宫虽是皇后,却无权无势,人凭什么替本宫说话?自古舆论可都是掌握在有权利的人手里的,如今太子又监了国,他们或是慑于太子的威势和将来,或是希望能入了太子的青眼,得到
这样那样的好处,不像本宫,是既不能让人怕,也不能给人以利,自然只能步步退让,余生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可真的是好愤怒,好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