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争风吃醋这一种活法?
可是对她们来说,争斗往往都是身不由己。这是她们每个人都不能反抗的,自她们出生时,使命也就奠定了。
她们不能出将入相,不能游历天下,不能行商通贩她们一生的成功,是系在她们丈夫的成就、儿子的荣耀上的。作为女人,男人叫她们争斗,她们也就习惯了争斗。
于是何太后摇了摇头。她的一生已经证明了,常姑姑的话,不过是不切实际地随口说说罢了。
常姑姑抬起头,目光与镜子里的太后对视。两个昔年的豆蔻少女,如今在孤灯残影下回味过往。常姑姑微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觉得啊,宫里待别人好的也不是没有,自从见过顾奉仪之后,我真就信了的。我觉得,也许德妃就是这样的人呢。
听她提起这三个字,何太后的眼睛里似乎更亮了,那是水光。映在铜镜里,都那般晃动着明亮。
长生殿此刻十分宁静。
偏殿是韦无默的居所,亦有宫人服侍。她今夜惊惧过后是倦极,挥退了宫人后,她散着长发,抱膝坐在榻上。
御前差点命丧豹子的一幕,不断重现眼前。可即便再发生一次,她还是会去挡。
不过她以前对德妃多有刻薄之词,本来觉得德妃必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