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开席才到,”谢适道。
“家父不大乐意看到臣这身工部的袍子,臣是特意等他走了才出发的。”
谢适“嗯”了声,本想再兜几个圈旁敲侧击下城墙关那件事,余光瞟到上方摆着的漏刻,戌时六刻,崇帝快要到了。于是干脆长话短说,问,“那日大人在城关处接的人是谁?”
“哪日?我记不请了,”关越也注意到时间,想着没剩多少时间就要开席,便和他打起太极来。
“正月十二,你还和一个叫陈敬的小兵聊了几句。”
“殿下连我那日和谁聊过天都调查得这么清楚,怎么会没查清对方身份?”
关越话里暗有所指,谢适沉默了下——自己身边有专门负责帮他查各种事的人,这么多年效率一直很高,而且没怎么出错,不过这次查马车内的那个人,却始终没结果。
“为何殿下会查不到,个中缘由,您有仔细想过吗?”关越问。
谢适没说话,他隐约觉得他是受陛下之意做了件很重要的事,这事或许会直接影响到朝堂现在的局势,却又不确定,正想开口让对方再暗示多些,远处大门口却传来惊呼声。
陛下来了?
这次会怎么从大门口进来,谢适应声望去,在看清来人后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