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瞳无神地睁着大眼睛,颤抖着拿着笔,还未写字,一滴墨落在纸上,洇染开。
她抬头望萧煜。那目光,不知道是不是萧煜的错觉,那目光瞬息亮,又透心凉。让萧煜总觉得有某种他本来可以把握的东西,却在他还未领悟抓住的瞬间,倏而流逝了。
沈墨瞳已低下头,写道,不是王爷的人,接我出来的吗?
萧煜的浓眉拧起,一对照她的打扮,也心下了然,说道,接你出来的人,用的是我的名义?
沈墨瞳写道,戴青铜面具,白衣,拿燕王令牌。说完,她迅速地将面具的形状和花纹画了出来。
拿我的令牌!萧煜惊呼出声。
这语气和话里含义,便是他从未派人找过自己。沈墨瞳只觉得心底仿似有毒蛇爬过,凉,而恐怖,令她窒息。她骇然盯着面前的字迹,似乎心内的某根弦骤然崩断,不由手一松,笔啪一声,掉落在砚台里,溅起浓黑的墨,染了她的衣袖。
她低头qiáng力支撑隐忍,眉目如画,但面白如纸。萧煜的脸上一时yīn晴莫测,突然间眸子一敛,低呼道,糟了!
他将画有面具的纸团起,握拳的手,青筋bào起。萧煜抽身快步往外走,在门口突顿住,回头对沈墨瞳道,我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