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了窝,轻声道,所以相公这次出游,已事先在断坡下布好了局,看是以身犯险,实则请君入瓮。只是, 沈墨瞳的一双素手,轻轻搂住了叶修瘦削的腰,柔声道,相公伤重,骇了我一跳。
叶修笑了笑,抚着她的头道,墨瞳儿既能理清这些思路,那么前前后后的事,我的伤,也便瞒不过你。
可是,我总是慢了半拍,沈墨瞳的声音有点闷,又有点娇,有那么种嘟囔抱怨的味道,一回来,大家那么肃穆沉重,如临大限,着实把我骇着了。直到第二天承影持剑闯了出去,我才醒过梦,猜出了你的安排布置。
叶修似乎累了,抚着沈墨瞳,闭眼不语。沈墨瞳搂着他,埋头在他的臂弯,轻声道,你让我入宫,用我娘的事,引起皇帝对雪贵妃和易卿阳的怀疑,跟我说从此燕王便又有了机会。但就算燕王有了机会,也并不等于皇帝便不会杀你,皇帝就是皇帝,无论他传位给谁,都不希望皇子坐大,大到可以威胁架空他的权力。他对雪贵妃易卿阳即便有了疑心,但将你们各个击破,更好过让你们互相制衡,皇帝的秋日增,身体并不算太好,若真想扶植吴王,势必不想太过拖沓,恰逢燕王经此磨折,定先剪除其羽翼,令其一蹶不振,至于易卿阳,等吴王稳立朝堂后再除去,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