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娘当年在受刑时被你爹救了,就不知道墨瞳儿有没有这个运气?
然后易卿阳满意地看着沈墨瞳的惊悚战栗,他遂如三月阳般,松手笑了。
墨瞳儿说不打了,既是开声求了我,那便不打了,我们试试这道刑罚,如何?
沈墨瞳合上眼,心底却无限清明起来。她突然想起,她的相公,当年在地牢里受尽百般摧残折rǔ,寸寸肌肤,条条血ròu,全部的身体,疼与痛,无从喘息,皆不由自己。
摧心彻骨,无间地狱。
可是他是凭着多么qiáng悍坚韧的心xing,将那一笔笔债和记忆,轻轻抹去,立身于这凡俗尘世间,谦谦笑语,光风霁月。
沈墨瞳便忽而落下泪来。得斯男子,一生何求?
沈墨瞳那瞬间的沉默和悲恸,令易卿阳好奇。他侧首望过去,脸色狐疑。
沈墨瞳婉然一笑,睁目望向他,眼中带着泪光,却更加黑,更加亮。
她在绽放笑颜的刹那,内心中充满着一种极为温暖qiáng大的慈悲和勇气。她笑着,双目炯炯,神色清亮地对他说,来。
易卿阳拧起了眉。这女人疯了?
沈墨瞳道,山河破碎,身世浮沉,表哥若是觉得南越的国仇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