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第一时间让开道路。他们不再无视他。不再鄙夷他。更不敢再在他走过之后指指点点。他们卑躬屈膝。他们尊称他为皇子。他们。就是宫里的人吗。
雕刻着梦蝶宫牌匾依旧悬挂于大门之上。红底huáng字的搭配在他看来却像极了浸泡在血液中的三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他摇摇晃晃的走进屋门。陈旧的饭桌已由嬷嬷摆上了两道道简单的菜肴。
皇子。你回来了。年过半百的嬷嬷端着方才称好的白饭放在了桌上。转身对着男孩道。嬷嬷正想着出去找你。你就自己回来了。她走到孟玄燕身前本想拍拍孩子的头以示褒奖。手才抬到一半却看到他满身污垢。另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窜入鼻息。使得她立刻抽回了手倒退几步。
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到底跑哪儿爬滚去了。弄得又脏又臭。难道就不能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光是伺候你和屋里那个疯婆子吃喝已经够我受的了。gān脆把我也给bī疯了算了她大声呵斥着。像只发了疯的母狗一般狂吠。肮脏的字眼不堪入耳。孟玄燕却无动于衷。他的jīng神仿佛游离到了另一个时空。无论嬷嬷如何rǔ骂。他都像是没听到一样若无其事。
久久。年迈的女人自顾自的骂的累了。渐渐放低了音量。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