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连头带脚抓个粉碎。
我失声痛哭,偏又哭不出声,逃脱不开的沉重让我在避无可避的绝望中颤抖惊悸,由人索取凌掠,却只为了一个信念,不肯展露自己本xing的伶牙俐爪,在不断承受的屈rǔ中将仇人的面貌用小刀一点一点刻入心头。
倚危墙,海棠胭脂透(六)
刻得很疼,却能让我疼得清醒,疼出属于我萧宝墨该有的戾气和锐气。
我不怕。我的痛苦,将在我的仇人身上有十倍的报答。
可我很怕我竟看不清仇人是谁,看不清那些想践踏侮rǔ我的人是谁!
似乎有轻帷飘到了脸上,盖住了我的眼睛,让我更看不清眼前正蹂躏我的那张脸孔。
我忍无可忍地用力甩开那轻帷,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阿墨,阿墨!
有熟悉的嗓音焦急地叫我。
迷茫睁开眼时,我的双手正伸出,推搡着搭于我额前拭汗的手,轻飘飘的天青色薄纱大袖正从我的面庞拂过。
阿墨!那人又叫我。
我定一定神,眼珠冉冉转动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正是萧宝溶一脸焦急,几乎将我抱到了怀里唤着我。
三哥我抽泣一声,一头扎到他胸前,哭得气哽声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