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这么大儿女的父亲,叫我不解他怎会突然担心起自己老去后的问题。
我想一想,回答道:如果三哥真的老了,想要我为三哥养老,我就为三哥养老好了。
萧宝溶闻言,唇角缓缓dàng开温柔的笑意,拍拍我的肩拉我起来:别久蹲着辛苦,小心手酸。
他立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第一次给阿墨这么照顾着,真是舒服。
我才恍惚想起,我在惠王府六年,一直都是他将我照顾得好好的,宠我疼我无微不至,我却一直只是淘气,再不曾为他做过半点实事。
大约就是因为这个,连难得的一次为他捶捶腿,都会让他备受感动吧?
只怕就是他老了,未来还是他照顾我,而不是我照顾他。
有这么个三哥,的确是我的福分。而有我这么个总是和他闹别扭的妹妹,该是萧宝溶的不幸吧?
接下来的两日,萧宝溶一直住在相山别院陪着我,并没有追问过关于阿顼的事,只是和端木欢颜一起,谈谈相山秀色,梧竹风光,或品茶鉴酒,或对窗弹琴。
我知道他怕我太过伤心,一意要为我散开心怀,也只得打起jīng神来,勉qiáng和他们说笑,却也开始为京中的状况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