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踏,我有拓跋顼无qíng无义的背叛,我有夜夜事敌却无说诉诸口的屈rǔ。
再没有一点天明醒来的期望,再不能无忧无虑放纵地笑。我以为是我的根的南齐,再也无人盼我回去;即便回去,也不得不嫁给足以做我父亲的萧彦,背负不该属于我的屈rǔ轮回。
母亲果然是聪明的。出家了,她是最gān净,也是最清静的。
而我,当真已经gān净不了,清静不了了么?
阳光还算炽烈,qiáng烈的光线dàng于潺潺流动的溪水,却没能将溪水照亮。
溪水依旧寒冷地倒映着两岸的新竹,如水晶般幽幽静静地清亮着,却怎么也掩不住寂寞悲凉,像谁水晶般漆黑透亮的明眸,饱含愁意,默默望我。
江南于我,已无可留恋。这落花流水的景色,其实很像江南了。
而萧宝溶,他竟也永远留在了青州。
再嗅一嗅杜蘅,我将它藏入怀中,站起身,拂过芦苇,绣着金合欢的翠青宫鞋踩入水中。
冷冷的水迅速漫过了鞋面,我哆嗦了一下,苦笑着想,这里的水,比江南的三月水凉多了。
去年这时候,我在简陵被鳄鱼拖入水中时,也没觉得那水有这么冷。而且,后来抱住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