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衣衫。
有内侍过来拉我,却是佩着刀剑的内侍。
他松开了我,我却攥着他衣衫仍不肯放,睁大着恐惧的眼睛向他求救。
他低一低头,慢慢将我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只在衣衫上留下了满是褶皱的血手印,嵌在满是血点的前襟上。
我凄声叫道:阿顼,你答应过我不丢开我的!你答应过的!
拓跋顼面白如纸,看得到颊边紧咬牙关的颤动,却别开脸,由着人将我用丝帕堵住嘴,一路拖往殿外。
我挣扎着,裙裾拖曳在地上,沾灰惹尘,给压在丝帕中的呼唤求救声都蒙了层灰尖般含糊不清。
泪光中,我看到了拓跋顼。
他正深深地别过脸,并不朝我看一眼,离披的栗色长发垂下,覆住了他的面容,随着他上半身几乎倾在地面的身体,大片地飘落在地上。
拓跋轲木无表qíng地望他一眼,转身离去。
花影乱,月暗俪影偕(二)
而涵远殿的殿门,在拓跋轲离开的那一瞬开始,慢慢地在眼前阖上。
阳光缓缓拦在门外,昏暗渐渐充斥大殿。
这一次,我没有怪拓跋顼。
他的确在尽全力护我。
拓跋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