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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顼浑身颤抖,一脸的灰败,低低地喘着气,满头满脸的汗水雨点般挂下,连黯淡的眸子中都是莹亮着,分明是痛出泪水来了。
我俯身问他:是不是很疼?不然,我们到山下找大夫拔?
他摇摇头,青白的唇边勉qiáng弯过笑意,还是先帮我拔出来吧,实在实在不喜欢身上cha这么个东西赶路
山下也不知哪里才能找到大夫,拖着的确更是痛苦。
我咬咬牙正要再去拔时,他拉住我手臂,道:等一等让我缓缓吧!
见我诧异望向他,那张苍白的面庞上居然浮过一层薄薄的红晕,他尴尬道:其实我也怕疼,和你一样怕疼嗯,已经好些了,你拔吧!
他笑了一笑,有些羞愧般低下头。
这般发自内心近乎天真的话语和神qíng,宛然又是当年那个纯净质朴的少年剑客,与青州行宫内那个疏离淡漠的豫王或者皇太弟,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心里莫名便柔软起来,我扶他坐起身,嘻嘻笑道:那可不成,女儿家娇气,自然怕疼,你一个大男人怕疼,看我送你一套姑娘家的衣裳穿。
拓跋顼闻言一笑,看向我的目光疲倦却温柔,淡色的唇轮廓极好看。
我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