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墨而已,不是什么南朝公主。我不可能冒着被擒为人质的危险去南朝,我更不可能做齐明帝的驸马,向他的子孙俯首称臣!我们去薄山!
他一只手将我揽得紧了,另一只手抖动缰绳,策马向前行去,再不征求我的意见。
我气得握紧拳,好容易才止住了身体的颤抖,心下好生后悔。
后悔晨间为什么没狠狠心将他推下崖去,那么,我现在该孤身骑着这匹马,奔回我的故国,奔回萧宝溶身畔了。
因两人jīng神都不好,这天我们一路缓缓行着,并没有走出多远,不到傍晚时候,便驻下马来休息。
拓跋顼看出我心中不快,忍着伤痛铺开卧具,又捡了gān柴过来煮热水烤gān粮。
我也不理会他,略吃了一点便卧下休息。
拓跋顼似很是无措,gān粮一口不曾下肚,便坐到我跟前,轻声问道:阿墨,你生气了?
月华朗朗,星斗明灭,茵茵青糙如敷了层银霜,颜色很浅;这样的月光下,很容易让人心生错觉,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眼底也有着浅淡透明的清辉,温柔地漫开,似要将人包围。
可错觉毕竟是错觉。
何况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我早已不再信任自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