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地走入拓跋顼被安置的那间bī仄屋子时,他正靠着斑驳的墙垂头坐着,黯淡的烛光映住他的侧面,花瓣形状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唇角,美好秀致的轮廓一如当初相见。散发垂下,反she着烛光淡金的光影,便更将他的神qíng添了几分忧郁迷离。
待走到近前,他抬起脸来,眼睛亮了一亮,很温雅的浮光掠过,微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他的脸庞上,尚有被打过的淡红痕迹,唇边颜色极淡,气色很差,也不知背上和腿上的伤怎样。
默不作声地走到他跟前坐了,抱着膝,我盯着灰暗cháo湿的地面,等他开口。
角声袅,休问定何如(四)
拓跋顼尴尬地轻咳两声,被打过的地方更红了,连未伤着的白皙面庞也泛着绯红。
阿墨,有些事,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解释。他似乎说得很艰难,说几个字,便顿上一顿,才继续说着,我知道你怨恨我,怪我为什么在你一心想我帮你时,却没有帮你。
我笑了笑:你有你的打算吧?人各有志,我已经看开了。
拓跋顼飞快地瞥我一眼,灼烈而痛楚的目光一闪而过。他又顿了好一会儿,才吃力道:皇兄对你志在必得。何况你早是皇兄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