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萧彦的妃子未比必做拓跋轲的妃子难受吧?
萧彦虽然野心勃勃,但并不是拓跋轲那等冷血之人。
寻常相见,也对我甚好,从未对我无礼过,想来成为他的妃子,也不必如在北魏那般提心吊胆。
最重要的是,萧宝溶刚刚说了,先保全我自己,再保全他。
我的确也没法忍受他再出事。
萧彦千方百计想得到我,或许让他如愿了,以后萧宝溶的日子会好受一点。
老内侍大约清楚当初我为了逃避和萧彦婚约而托病避居相山的事,见我如此平静,虽是纳闷,倒也无可挑剔,疑疑惑惑地伴了萧宝溶离去。
萧宝溶并没有再回头看我,只走下丹墀时,身形顿了一顿,将脖颈仰了一仰。
那姿态,让我似乎看到了他抬起头,硬生生将泪光bī回眼底的悲伤姿态。
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悲伤。
可我的确知道他的悲伤。
我只希望他的悲伤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他那样琼姿玉立的人物,不该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他本该持一卷书,喝一盏茶,含一抹笑,对一张琴,听一曲新词,笑看舞姬水袖飞扬,步步生莲。
第二日快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