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疾速飞扬的姿态,倒似要直冲云宵一般。
萧宝溶目送那美人儿飘走,渐渐越来越小,变成了绯红的一点,快要消失在视线中,才喑哑道:断了吧!不用再理会我,才可以飞得更高,更远。
他说着,将剪子丢给小惜,缓缓抬步,以他一贯的优雅高贵的姿态,一步步向颐怀堂的方向走去。
这宛如画中人般的英秀男子,一步步地离开我。
身姿清逸,蘅香微微,素衣浅淡,仿若随时要消失在这日懒洋洋的空气中,如落花般翩飘而去,如水气般蒸腾无踪。
我哽咽得快要说不出话来,狠命地吞咽了一下,才将所有的悲伤和黯淡硬是吞回心口,扬着声音尖厉道:小惜,把剪子给我!
小惜茫然地递来,我伸手迅速一绞,飞快将手中的凤凰风筝绞断,又将小落手中的金鲤风筝的细绳剪了,高声道:我三哥七病八灾的,这下可把这灾劫的根子都断了!只愿这风筝飘得远远的,让我三哥从此一生平平安安,无忧无虑!
萧宝溶已经快走出了糙地,闻言身体顿了顿,抬起头,望着那只凤凰和那只金鲤,一路追随着那美人儿,飘飘摇摇地在光里闪烁着最后的光彩,逝在云空之中,然后依然垂了头,安静地踏步,默默向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