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听命于我的那些故齐臣僚,会不会立时转投向他。
不过有萧彦在,这种事应该是不会发生的。既然萧宝溶当年放弃了夺权,如今更不会做这种自不量力的事。
心下想着,我沉吟着回答:父皇放心,他身畔之人,不少是阿墨派过去的,他若有所异动,我不会不知道。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偏着自己的养兄觊觎父皇的江山!
虽说江山原来就是萧宝溶这一支萧姓的,可既已改朝换代,如今梁帝的萧氏,才是南朝的正统。这觊觎两个字,果然让萧彦听得舒服,含笑道:罢了,由着你这丫头去办吧!你本就玲珑聪慧,就是太过重qíng重义了,有时便有些糊涂。若凡事多长个心眼,就更好了!
我温顺地领了旨,却不晓得萧彦这重qíng重义的评价从何而来。
十六岁以前,我任xing得没心没肝;十六岁以后,我历经波折,被所谓的qíng和义伤得体无完肤,早把它们看得比纸还薄,比雾还轻。
唯一能让我珍惜的,只有萧宝溶对我从无私心的宠爱和怜惜了。这也是我唯一想有所回报的感qíng。
当然,萧彦对我也很不错。所以,我绝不能以我生父的江山来报答萧宝溶的感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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