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泥了。高暧说着便自己走到对面的一张圈椅上坐了下来。
公主这般说,在下便唐突从命了。
顾孝伦打着躬,脸上笑容更甚,但却没坐回椅子上,而是立在不远处,望着屏风上绢丝的仕女图,眼角却不断往她那边扫。
高暧心中微感不悦,可又不好明言,索xing只作没瞧见,阖上双目,拈起腕间的佛珠,低低念诵经文,却不知这一副宝相庄严的虔诚样儿,在别人眼中竟是说不出的端丽可爱。
顾孝伦不觉瞧得发愣,连假装都忘了。
原来公主是崇佛之人,这宫内却是少见,想必定然通达经典,研论高深。
她原不想回答,被对方cha上一句,口中的经文却乱了,想想还是应了句:不过读了几部经而已,哪称得上什么通达?
顾孝伦笑道:公主过谦了,在下往日也曾读了两部佛经,心中有些疑窦之处,不知公主可否解惑释疑?
高暧尚未说话,他却像根本没打算要她答应,自顾自地坐到旁边,继续道:这世上都说佛门广大,普度众生,在下参研《法华经》、《楞严经》,却见上头说佛不度人,唯人自度,岂非是自相矛盾么?
高暧仍旧捋着佛珠,并没看他。
先生差了,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