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工应声是,便整了东西,告辞退了出去。
厅内又只剩下他和她,高暧立时觉得尴尬起来,尤其是那双瞥过来的眸子,竟毫无避忌,倒让她又开始慌了。
坐了这许久,定然是闷了,不若臣陪公主到外头走走?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呆了呆:我倒不闷,徐厂臣诸务繁忙,就不必费心陪我了。
那些俗务自有底下人去料理,左右臣都要在这儿候着皇上旨意,也走不开他顿了顿,又道:公主若是觉得碍眼,那臣便自己回避好了。
他说着,双手一拱,转身便要离去。
徐厂臣莫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不料他竟说走便走,赶忙出声叫住他。
徐少卿转回身子,立在那里,望着她眼神流动,似有相邀之意。
她垂下眼,不敢与那目光相触,低低地道:这屋子是有些气闷,出去走走也好
那臣在旁伺候着。他右手抬起,朝前伸了伸。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高暧吁了口气,伸手过去,却忘了拢袖。
就在指尖将要搭上他手臂的那一刻,门外忽然脚步声起。
她猝然一惊,做贼似的慌忙把手缩了回去,耳根子灼灼的发烫。
徐少卿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