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还有几片泥污,像是跑得急,中途摔过跤似的。
你没有走?高暧见是他,不由有些吃惊。
冯正扑连着喘息了几下才顺了气,躬身道:回主子话,内官监没调奴婢去换牌子,奴婢自然要留在这儿服侍主子。
她点点头,心想这人不是认了徐少卿为父么?在宫里总该有几分脸面才对,怎么瞧着倒跟那些平常的内侍也没什么两样?不过,这种时候他还愿意留下来,倒也让人心中宽慰。
徐厂臣他知道你留下么?
冯正又磕了个头道:回主子话,奴婢明白主子的意思,但gān爹他老人家规矩严谨,处事公正,从来不徇半点私qíng,咱们做儿子的也不例外,只有把主子伺候舒坦了,自己这摊子事儿gān好了,gān爹他老人家才会欢喜。
他说的句句正理,高暧听得却是脸上一红。
规矩严谨?官面上或许是,在她这儿怎么瞧不出是个有规矩的人,顿了顿便转了话题问:那你这是?
回主子,奴婢在司礼监听说崇国使臣昨日一早已离京返国,还请索还了求亲的国书。八成儿就是为了这事,陛下才撤了咱们宫里的人。冯正那张始终堆着笑的脸上此刻却苦哈哈的,瞧着颇有些别扭。
高暧看着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