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了主意,颓然一叹:看来我真没什么好送,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他瞧着她叹气苦笑,眉梢挑了挑,一边撩着琵琶袖往碟中夹菜,一边开解道:公主也不必如此烦恼,臣方才那话的意思只是让公主有个打算,莫觉得呆在这深宫之中,可以像伺候佛祖时那般清静无为。凡事多思量思量,自家有个底数,真遇上什么沟沟坎坎,也能游刃有余。就像这回,公主只要用心思虑一番,定然能想出好法子来。
我就是个没算计的,又身无长物,能有什么好法子?她垂眼摇了摇头。
常言道,响鼓不用重锤,她这面鼓却今日却一直闷着,之前瞧着也是个明达通透的人,怎么突然间像蒙了心似的,总也不开窍?
他倒也不急,继续循循善诱:法子总是要想的,当初公主回赠时,臣不也欣然领受了么?
高暧闻言抬起头,目光中似有所悟,那双秀眉却还蹙着。
厂臣的意思是不成,不成,这如何能一样?她说着又摇起头来。
臣是个奴婢,自然不能与太后娘娘相比。但这世上的人脾xing虽是各色各样,可要说到喜怒好恶上,却也大略差不多。公主只要肯花心思,太后娘娘就算见了不怎么喜欢,碍着寿宴之上,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