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和盘托出,倘若是个心怀叵测的知晓了,这一下便拿住了她的把柄,回头想怎么整治便怎么整治,说不得临要死了,还念着人家的好呢。
他慨然一叹,这般纯净毫无心思的人,原本就不应被这尘世所扰,该当像在庵堂里那样田园隐居,与世隔绝才对。
厂臣为何叹气,敢是觉得为难么?
她不明所以,见他神色有异,心中不免又惴惴起来。
徐少卿仍旧看着她,面色却已恢复如常。
公主多心了,臣是天家奴婢,为主子尽心竭力乃是应尽的本分,更是莫大的殊荣,怎会觉得为难?
顿了顿,又打躬行了一礼:天晚了,臣送公主回营。
他这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倒让高暧有些不适,但还是点了点头。
夜色渐浓,山风似是比之前更大了。
两人缓步下坡,慢慢地朝回走,但却没有再jiāo一语,像各自想着心事,彼此间都沉默了。
约摸盏茶时分,便回到了营地。
翠儿站在帐幕前巴巴的张望着,见她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徐少卿躬身作别,自回了营帐。
高暧目送他离去,心头也不知怎么的,忽然越发忐忑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