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挑唇一笑:叶知府何必如此紧张,本督也只是赞这杯子jīng致而已,又没别的意思。
这个厂公大人若是喜欢,下官回头便叫人送到驿馆如何?叶重秋试探着问。
这不成,既是叶知府的祖传之物,本督岂能夺人之美?
是,是,这杯子乃是多年的旧物,原也上不得台面,岂能相赠?厂公大人若真的喜欢,下官即刻修书回乡,命人重新烧造一副,赠与厂公大人。
叶重秋搜肠刮肚的揣摩着他的心思,却见他仍是喜怒不形于色,那心跳得更厉害了。
忽然,只见徐少卿将杯子在桌上猛地一顿,冷然道:好了,酒也敬了,闲话也叙了,本督这里还有要紧事说。
叶重秋悚然一凛,连连称是,又使个眼色让那两名添酒丫头退了下去,这才恭敬道:厂公大人请说。
徐少卿搁了杯子,往圈椅中一靠,掖着袖子道:不瞒叶知府说,这次夷疆叛乱,陛下震怒,本督启程南下时,特蒙御赐了王命令牌,凡遇臣工玩忽职守者,皆可就地正法,无须事前陈奏。叶知府身为陵川一州主官,却丧师失地,只知退守,至使贼qíng愈演愈烈,不知该当何罪?
他话音未落,叶重秋的脸色就已煞白,慌忙从椅中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