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臣只是觉得,公主感怀身世,思念故土,到底还有个地方可念,而臣却是茫茫无依,即便感伤,却连梦也做不得一个。与臣相比,公主算是幸运得多了。
这话像是在劝,可听着却让人鼻头更加犯酸。
高暧见他骑跨在马上,眼望远方,悠悠的出神,忽然间觉得他和自己真的很像,在尘世中同样是这般的孤寂。
厂臣也莫要伤感,前次你不是说,宫里是你的家,陛下和我便是家人么?若若厂臣不弃,云和愿像家人一样看待厂臣。
徐少卿回头望着她,眼底仍带着些许怅然。
难得公主还记着臣那几句胡言乱语,臣是天家奴婢,那话虽是由心而发,却说得僭越了,做不得准。臣替陛下兼着司礼监和东厂,仇家遍及天下,保不齐哪天便命浅丧了身子,若真有那一日,臣真怕魂散了,没个归处,公主要是还念着些臣的话,便搭把手,帮着收殓了,臣做了鬼也足感盛qíng。
好端端的,厂臣为何说出这般话来?叫人怪怕的。
她颦着眉,听着听着竟真有点心惊ròu跳的感觉。
他叹道:臣不过是想提早有个准备,公主若是不愿,臣岂敢qiáng求。
若是别的事,我定然答应,可这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