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档头躬身近前,耳语几句,便随那内侍径直到了寝殿。
他立在朱漆雕花拱门下,正要跪拜,内中却转出一名宫女,蹲身行礼道:太后娘娘让徐秉笔不必多礼了,请入内叙话。言罢,却偷眼觑他。
徐少卿正正衣冠,撩帘而入,便见那软榻上的身影正襟危坐,浑不似病重的样子。
臣徐少卿,拜见太后娘娘。
顾太后沉着脸,唇角却硬抬出一丝笑意,点头道:徐秉笔倒是来得快。
臣刚好被两件要务缠身,累及太后娘娘久等,还请恕罪。他滴水不漏的答着,脸上也是波澜不惊。
顾太后盯着他瞧了半晌,这才垂下眼,手托茶盏慢慢拂着。
徐秉笔兼着司礼监和东厂,的确是个大忙人,哀家这里也就长话短说,不绕圈子了。
徐少卿拱手道:太后娘娘请吩咐。
那好,哀家便直说了,昶儿上表请求返回封地,哀家这头病还未痊愈,正须他朝夕在旁看顾,可劝了几次,这孩子却像心意已决了。哀家问过皇上,不料却是祖宗成法那套说辞,全然不顾哀家这身子。所以么哀家是想,劳烦徐秉笔再跟皇上进进言,让昶儿再多留些时日,好歹过了中元祭祖大典。
顾太后说完,呷了口茶,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