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管着印,实则每日都惶恐的紧,就盼着你老人家身子大好了,回司礼监来,也好日日对儿子耳提面命,再多加训导。
那人像是自嘲似的呵呵一笑,却没说话,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朝台阶走去。
徐少卿随着他,一路稳稳扶着。
两旁的内侍纷纷躬身下去,口呼老祖宗。
卿儿,我听闻你上次去夷疆几番遇险,云和公主也差点命殒途中,全赖你一力护持,筹思周密,最后才平定了那场祸乱,当真是不易啊。
那人忽然提起这话,徐少卿眼中一凛,旋即恢复如常,躬身应道:儿子是奉了皇命,担着正使的职责,自然要忠君之事,为陛下分忧,全力护着公主周全,不rǔ使命。
那人一步一挪地踩着石阶而上,gān着嗓子道:这话是不错,可gān爹当年跟你说过的话也别忘了。咱们做奴婢的除了伺候主子之外,最要紧的便是懂得分寸,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素来jīng细,差事该怎么办,不须我提点,总之凡事多想想,仔细分个轻重出来,总是没有坏处。当心把位子坐稳了,以后gān爹这条老命说不得还要多靠你周全。
gān爹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徐少卿面色平静的应着。
那人嗯了一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