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说着,又将声音压低了些:臣还从平远侯那里听说,清宁宫中便有几株西域进贡的噬魂香。
高旭闻言,身子又是一悚,转头看着他,喃喃惊道:什么?你是说母后她
徐少卿抬手一拱:兹事体大,臣不敢妄言。那几株花乃是贡品,以作赏玩之用,虽然养在清宁宫中,太后娘娘对其却也未必了然知qíng。此事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定夺。
高旭垂着眼,面露难色,沉吟好半晌,似是也没什么主意,于是叹声问:徐卿,你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徐少卿正待要回话,内侍忽又匆匆奔入,却是满面喜色,近前伏地报道:禀陛下,云和公主与淳安县君方才用过药后,已醒了过来,据御医奏说,已无大碍了。
高旭先是一愣,沉郁的面色随即舒展开来,待那内侍退下后,抚胸长叹一声:谢天谢地,好歹没出什么大事。徐卿,既是皇妹与县君已无大碍了,朕瞧此事便不必深究了,你莫辞辛劳,现下便去北五所瞧瞧,明日再来回朕。唉,今晚终于能睡得安稳了。
徐少卿躬身退了出去,心中澎澎涌动,催着脚步如飞,但脸上依旧淡淡的,没见多少喜色。
不必深究,自然有不必深究的道理。
其实他一早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