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将至,到时祭祖在京宗室皆要出席,殿下此时返回封地,实为不妥,臣此举既是为陛下和太后娘娘分忧,也是为殿下着想。
高昶听罢,冷笑道:呵呵,如此说来,本王还要谢过徐厂臣了?
殿下谬赞,臣愧不敢当。徐少卿拱手垂头,连眼也没抬。
高昶唇角抽了抽,鼻中一哼,拂袖入内。
徐少卿目送他身影隐没在屏风后,长身而起,腰板如幡杆般笔直挺立,再不向那里瞧上一眼,曳撒飘动,大步而去。
北五所。
寝殿内檀雾袅袅,香蕴中带着些许旖旎的味道。
高暧躺了大半日,又喝了两剂药,觉得气力好了不少,便起身坐到妆台前,对镜一照,只见面上血色惨然,憔悴得不行,便顺手拿起桌上的白玉小盒,轻轻扭开盖子。
这时翠儿恰巧挑帘进来,当即吓了一跳,急忙上前问:公主,你怎么下g来了?想要什么只管叫奴婢便是。
没什么,躺久了,身子反倒不舒坦,不如下来坐一坐。
她说着便在漆盒中倒了香粉,又加荷露调湿。
公主调这粉做什么?翠儿见了又是一奇。
我这般模样也太难看了,稍稍打扮一下,心里也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