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暗暗心惊,却也抵不住那份惶急,一边任由他拆髻子,一边带着些幽怨地叹道:原想厂臣是个可托心腹的,没曾想却也只是爱作弄我。
他万没料到她那副温吞xing竟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可真是破天荒,当即便怔住了,手顿在半空里,不觉有些懵。
高暧却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原是出于无心,一时口快便牢骚似的蹦出这句,全没细想过。
可这般怨人的话,怎么听着都像是在暗寄qíng意,把自己全都剖清了似的。他那般jīng细,定然一入耳便听出来了。
这可将如何看待自己?
她慌了神,像做错了事那般,耷拉着脑袋,连脖颈子都红透了。
一时间,两人都默默无语。
可那沉默却如同拨云见日,将纷乱混沌的心涤dàng得清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鬓间一凉,原来是那双手又抚了上来。
她正自愣神,冷不防嘤的打了个寒颤。
公主莫动,臣要盘髻了,若拿捏不好,可就要跟那丫头没两样了。
他这话让高暧没来由的脸上更红,但却也没再动,任由他在头上盘扭jiāo缠,胸间却是一阵阵的砰跳。
那轻快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