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放着几样菜蔬,无非是青菜、豆腐、菌子一类,那老农还拿了坛自酿的米酒,但除了一碗炒蛋外,几乎不见油花,更没有半点荤腥,这恐怕还是因着他们来,特别准备的,就这对老夫妇而言,已算是奢侈了。
老夫妇俩因着他们说是京里做官的,开始说什么也不敢同桌而食,要去灶下自吃,徐少卿坚执不肯,两人这才称谢依从,一起坐了。
吃了一阵,徐少卿忽然问:听老丈的口音,不像是京畿一带人,小可妄猜一句,莫不是从西北来的?
那老农赶忙点头道:官爷猜得不错,小老儿正是携妻从西北来的,如今已快三十年了。
徐少卿微一颔首,又问:西北离此千里之遥,老丈为何要携家来此?
嗨,不瞒官爷说,西北那地界可比不得这里,一色的huáng土,天不下雨,地就荒着,一年到头能打点粮食可不容易,再加上猃戎人又时时来杀人抢东西,活不了,这不就逃来了么。
那老农灌了两口酒,gān枯的脸上冲起一层黑红,打开话头又道:当年猃戎人屠村杀人,俺和俺这婆娘躲在井里才逃过一劫,出来看时,全村老少都死光了,那可真是惨
他话刚说到半截,那老妇便皱眉道:老东西,今日官爷也娘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