躇了好半晌,终于忍不住低声叫了句:厂臣?
他似是没听到,继续背诵着,等她又叫了一次,这才顿下来,应了声:是臣无状,扰了公主清梦。
她嗯了一声:厂臣不必告罪,其实我也一直没睡着。
公主不愿睡,是在等臣么?
这带着戏谑的话儿传入耳中,高暧登时浑身一滞。
本以为他是无心而为,却原来又是故意的,这人为何总是这样?
她羞的拧过身,却忽然又有些不舍,心头乱了好半天,终于别别扭扭的仰躺了下来,面上早已红透,幸好屋内一片黑漆漆的,也瞧不见,不然可真是窘死了。
徐少卿微微侧目,将她这番挣动都看在眼内,两腿换了个位置,又道:其实臣往日也有个失眠的毛病,自从得了公主所赠的经文后,每晚念诵,便都睡得香甜,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竟自无用了。
言罢,幽幽的叹了一声。
高暧只觉耳根又是一热,扭了下身子道:诵经是为了驱除杂念,坚愿心诚,参悟领会,一心向佛,厂臣却是它用来催困,从古至今可也找不出第二人来了。
他听她话中竟来打趣自己,不由暗暗一笑,假意又叹了口气道:臣xing子便是如此,慧根浅薄,也只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