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勉qiáng笑道:厂臣,你没事太好了
话才出口,便见他面如金纸,眼角低垂,眉间还隐隐透出一股青气,全不见之前的飞扬洒脱,当即笑容一滞,颤颤地抬手去抚他的脸:你
徐少卿只觉刚运起的那点气力又消失殆尽,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吃力地握住那只手,轻按在自己面颊上。
公主为何要替臣挡这一刀?
到了这时候,她像终于放开了怀抱,并没推开,也无丝毫羞怯,只是凄然一笑,任由他握着手,感受着那凉中带温的触觉,心头百感jiāo集。
厂臣救过我那么多次恩qíng深重,如今我不过稍稍还上些,又有什么大不了?
臣的命贱,尽忠竭力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怎当得起公主这般酬qíng。他只觉锥心剧痛,那手竟也抖了。
高暧缓缓摇头,柔声道:我从没把你看作贱命的奴婢,你也不是真的将我当成公主,到了这时难道还不认么?
她说着,苍白的小脸上忽然泛起一片红晕,痴痴的望过去,像是在等待什么。
徐少卿也愣住了,这么个谨慎木讷的人,竟近乎直白的说出心中所想,该是得有多难,若非此刻命在旦夕,只怕还仍是开不了口。
反倒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