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由东北而来,竟是晋王的护卫司队伍。我等不便避开,又心念督主大人安危,便引他们前来了,擅专之处,还请督主大人责罚。
徐少卿接过旁边人捧上的水囊,连漱了几口,吐出那满嘴的血腥,又用帕子拭了唇角颌下,不觉清慡了些,面上也恢复了原本的沉冷,于是扬手轻轻一抬:若非你们带人来救,此刻公主殿下与本督早已无幸了,当记大功一件,怎会有罪?
这本是句好话,但却说得语调平平,听着疏无几分嘉许之意。
东厂众人暗地里面面相觑,顿感如芒在背,一个个都把头垂得更低了。
只听他话锋一转,又道:这里虽是西北,却并非边镇,此处山谷又如此荒僻,竟会两度遭遇猃戎人,只怕没那么简单吧?
这话一出口,众人才稍稍松了口气,为首的档头赶忙应道:属下明白,即刻着人去查。
慢着,晋王殿下原来已经返回西北封地,沿途为何没人报上来?下面又出了什么岔子,也好好摸一摸底,若不然咱们这一路还不知有多少事被蒙在鼓里。
是!
入夜,秣城。
晚风骤起,云遮了月,映着内院晦暗。
檐下一溜儿风灯摇曳,红彤彤的光散晕着,却似是些摆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