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登时一片灰绿,赶忙躲到自家主子背后。
高暧却也被吓了一跳,方才那话若叫他听到了,那还了得?
偷眼朝窗内瞧去,见他果然翻了个身,却没再有什么动静,隐隐能听到些许轻微的呼吸之声,也不知方才那是偶然的梦呓,还是早已醒了,只是在装睡偷听。
她心中乱得厉害,赶忙借机连使眼色,叫翠儿快走。
那丫头被吓得不轻,自知呆不得了,却仍旧挂心她,一步三回头的看,出廊下阶时,没留神一脚踏空,险些摔倒,把足踝崴了,却没敢呼痛,赶忙苦着脸一扭一拐地溜了。
高暧提着心目送她走远,这才松了口气,回眼看看窗内,徐少卿仍仰卧在榻上没动。
可目光才瞄到那小半张玉白的脸,就急忙缩了回去,不敢再去瞧。
夜风习习,万籁俱寂,只余虫鸣窸窣,枝叶轻娑。
回廊下,那几盏风灯摇曳,更衬着心头忐忑。
又略等了一会儿,两个侍婢端着汤盆手巾和醒酒的热羹来了。
高暧不敢叫她们服侍,只吩咐小心些把东西放进去,便赶紧打发两人去了,自己暗自吁了口气,回入房中。
紫檀木的雕花g榻上,那只着中衣下裤的身影兀自沉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