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法可也未免太心胸狭窄了些。
她暗自苦笑,忽然感觉翠儿在旁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微微一怔,见那丫头正努嘴示意,这才瞧见冯正还跪在面前,于是叫了声:快起来吧。
冯正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仍旧半躬着,将拂尘搭在胳膊上,满面堆笑道:昨日陛下登基,头一道旨便想吩咐将公主接回宫去,只是碍着大典事务繁杂,宫里宫外也都乱糟糟的,所以延到今日才让奴婢来传旨。车驾已在外候着,请主子即刻动身吧。
高暧略一点头,想了想,又问:我住在徐厂臣这里也有些日子了,得了不少照顾,这好几日未见,不知他可还在宫中忙么?
冯正脸上抽了抽,那笑容旋即又恢复如常,躬身应道:回主子话,这两日大典,司礼监主着事,样样都须gān爹他老人家过问,自然是忙得紧,待主子回宫之后,总归瞧得见。
他答得含含糊糊,料来问不出什么,只是那神色间不经意的一变让人心惊ròu跳,之前不祥的预感也愈加qiáng烈。
莫非已出了什么事?
她不敢往深处想,此时却也不好再问,只得安慰自己,三哥虽然素来与他不睦,但也不该是个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人,应当不会将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