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只让她觉得硬生生,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瞥眼看看,妆台上竟摆着那只斑驳的破木匣子,踱过步去,在凳上坐了,轻轻打开,细数里面一件件东西,并没任何遗漏,不禁一阵唏嘘感叹。
翠儿却像极是高兴,也凑过来喜道:这里真好!奴婢就说么,公主心这么善,又吃了那么多苦,老天爷怎会如此不开眼?如今这不就否极泰来了?
你觉得这里好?她随口应着,却没回头。
景阳宫可是东西六宫里出类拔萃的,这还不叫好啊?如今晋王殿下做了皇上,对公主你还是如此眷顾,日后定然是万事不愁,再说咱们回了宫,奴婢也不用担心那徐厂公再来纠缠公主。
听她提起徐少卿,高暧只觉心头一痛,正不知该怎么说,却听外头冯正朗声叫着:皇上驾到
她猝然一惊,与翠儿对望了望,便赶忙将匣子合了,提着裙摆急匆匆到殿门口,便见两班内侍垂首立在阶下,头戴双龙翼善冠,一身赭huáng色十二团龙锦袍的高昶迎面阔步而来。
她赶忙依着大礼跪伏在地,口称:第四妹高暧,封云和,拜见长兄
皇妹请起。
话还未完,便觉一股力气自上而下将自己托了起来,随即便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