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路而行,终于走出这片诡异的山谷时,天光渐渐开始放亮了,而我那只没鞋的脚也已经被沿途的碎石和糙根扎得到处都是血口子,一阵阵钻心的疼,浑身累得更像散了架似的。
我们来到大路上,过了好半天才等来一辆黑长途,上车补票一问,居然每人要一张毛爷爷。最可气的是,那卖票的小妮子见老圈衣冠楚楚便客客气气,还一个劲儿的抛媚眼,可是看我满身泥污,还掉了一只鞋,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八成她还以为我是老圈找来gān活的农民工呢。
我虽然心里很不慡,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尊容必定很矬,况且又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下便忍了。
买了票之后坐下,一打听,原来这里竟是邻省东北部的一个小县,距离我所在的城市有几百公里远!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乍一听到,我还是忍不住张口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实说,即使我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通老圈是怎么把我带到这个既不通高铁也不通飞机的地方来的,何况他根本不可能半夜这样大费周章的穷折腾。而更搞不懂的是,既然来的时候可以,为什么现在却不用相同的方法回去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很想让老圈说个明白,但这家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