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笔已到了,就在最近候见。
叫他别在这处,在旁边园子里等咱家。
是。
那内侍躬身一应,匆忙转身去了。
另外几人扶着他出了殿门,一路下了台阶,来到轿旁。
你们都先候着,我去去就来。
焦芳低声吩咐着,便独自颤巍巍地朝侧旁的宫巷走去。
众内侍吓了一跳,便有人近前跪地道:老祖宗恕罪,这孙子们不跟着怎么成?
咱家的身子自个儿知道,还没那么娇惯。他gān瘪的唇角一哂,脚下却不停。
众人不敢再说,跪在那里目送他远去。
沿着巷子往前,走出不远便见一片大树参天,绯叶却已落尽,徒留那空dàngdàng的枝叉一根根伸出朱墙之外。
焦芳从旁边的月dòng门进去,蹒跚着向园子深处走了上百步,便见几块高大的太湖石错落相叠,矗在那里。
没人跟着,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那霜白色的身影便从石后转了出来,背上大氅一甩,拱手道:gān爹。
焦芳望着他,那张玉白的脸比初入宫时更加俊俏,少了几分青涩,多了些沉稳gān练,瞧着愈发令人喜欢。
但也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