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东厂奴婢整治起自家督主来是何等光景,现下瞧着,这般腌臜地方果然与你相配的紧。
徐少卿撇撇唇:陛下大概还未称心,想着再叫臣多吃些苦头。
这牢中的气味着实有些难忍,高昶抬手扇了扇,掩鼻望他一笑:那是自然,就这般要了你的狗命,也未免太过便宜,朕这里的确有几句话,待说完了再送你上路不迟。
嘿,陛下不即刻下旨杀臣,恐怕不光是有话要说吧?
什么?高昶闻言,凛眉一愕。
徐少卿却是不紧不慢,轻咳两声,吁了口气,这才道:陛下顾念着公主,不敢对臣动手,不是么?
高昶脸色一沉,目光中杀意陡盛。
呵,笑话,朕想杀你这奴婢便如捏死蝼蚁一般,顾念皇妹做什么?
倘若公主以死相bī,陛下仍是这般笃定么?
此言一出,高昶登时语塞,显是被他说中了。
他唇角抖动,冷沉沉地瞪着对方,隔了半晌才qiáng压怒气道:莫要自作聪明,朕就算将你碎尸万段,谅皇妹也不会知晓。
徐少卿呵的一笑,随即眉间微蹙,像是牵动了伤口,低声哼了哼,又道:这恐怕便是陛下一厢qíng愿了,公主若是见不到臣的面,只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