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就听高昶冷然笑道:一个奴婢家做到你这般心xing也算难得,罢了,便留你们在此叙旧,朕先走了。
言罢,将罩帽重又兜裹起来,袍袖一拂,转身快步而去。
那同来的人也朝向牢门方向,抱拳打躬,直待那身影瞧不见了,才收了礼数,转回身来。
既然敢来,还遮遮掩掩的作甚?摘了这身行头也好说话。
徐少卿嘴上说得轻描淡写,眸光却如利剑般刺向对方。
那人仍旧微躬着身,像是生就这副伛偻样儿,双手慢慢向上抬,捏着里子将罩帽向后撩,同时缓缓抬起头来。
下颌、口鼻、眼眉转眼间便见了真章。
那略带稚气的脸上一派yīn鹜,嘻嘻笑道:gān爹慢些说,莫牵动了伤处。
徐少卿惨白的脸上抽了抽。
这副笑容几年来不知见过多少次,却从没像今天这般惹人注意,竟有种悚然之感。
想自己堂堂的司礼监秉笔,又掌着东厂大权,十余年来在宫中摸爬滚打,也算得上阅人无数,自认不曾在识人上走过眼,没曾想到头来居然在自己gān儿子身上栽了跟头。
想想自己与焦芳,他不由一声轻叹,或许这便是命数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