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是不能躁进,以免又闹得不欢而散,难以收拾,当下仍旧拉着他,尽力缓声道:这叫什么成全?不过是将她送出宫去,省得麻烦,于人于己也都好。你是高家子孙,又是国朝天子,更应以社稷为重,懂得取舍,好孩子,这次你一定要听母后的,好不好?
高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本来还带着些关切眼神一点点的黯淡下去,转瞬间已毫无暖意,直似在瞧一个不相gān的人。
昶儿,昶儿?你怎么了?顾太后被他瞧得有些心悸,不自禁地朝后缩了缩。
没什么。
高昶呵然一笑,将手覆在她手上,用力一拂便推开了,跟着长身而起,微微拱手道:此事儿臣已有主张,母后不必过问,儿臣还有要务,这便告退了。
顾太后张口结舌,愕然望着他,双眉随即拧起,笑容也转为了满面急戾:你这是何意?母后好言好语地规劝,你却摆出这等脸孔,还有半点人子之孝么?
母后息怒,儿臣只是不叫母后再管皇妹的事,哪曾有违什么孝道?既是这么说,儿臣便索xing下一道旨,请母后移居内苑静斋,好生颐养,儿臣每日早晚探望,亲自奉侍,以尽人子之孝。
高昶说着,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去了,犹听得身后长声凄叹,骂口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