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来,将这皇城内苑都烧个jīng光。
可想了想,终究还是忍下了这口气,颓然一叹,转过头来低声道:你听着,今日之事无论对谁都不要提起,你把住口风,朕自有重赏,倘若有第三人知晓,朕不但问罪,还要杀你满门,听清楚了么?
那御医哪敢多言,慌忙叩头应了声,逃也似的退下了。
高昶呆立半晌,面上虽是缓了下来,心里那口气却堵得愈发厉害,怎么也无法平复。
慢慢抬起头,目光上移,仍旧落在她脸上。
他怔怔地望着,木然的眼光泛起柔暖的关切,但随即便怒色上涌,最后渐渐都转作了愤恨。
这世间,他受不得任何人要挟,更容不下半点欺骗。
说什么只要将人放了,便从此都听他的,却原来那阉竖根本就不是真奴婢,两人早已做下了这等事,却合起伙来欺瞒,只将他这个皇帝生生地蒙在鼓里,还在做着她能回心转意的好梦。
花貌如昔,伊人仍在。
可她还是当初那个纯净无邪,令自己倾心思念了十几年的胭萝么?
如此穷耗心力,倾尽所有,到头来却是这个结局,叫人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他不甘心,说什么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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