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双手接过,捧在头顶,正要起身,便听高昶忽然叫道:慢着。
陛下还有何吩咐?
传旨的事,你另差人去,摆驾,朕要去景阳宫。
昨日才刚去过,今日这天刚亮便又耐不住了?
冯正暗自有些奇怪,但毕竟是个眼头极足的人,赶忙又应了声,却退出门,将圣旨jiāo于一名司礼监随堂,命他直接去内阁值房,又对左右吩咐了几句,便扭头返回,服侍高昶更衣洗漱,又用了些早膳,便出门上了玉辇。
一路到了景阳宫,入内看时,那里的奴婢也刚起身未久,正一个个迷糊着眼,在庭院中洒扫,见圣驾到了,不由都吓了一跳,困意全无,纷纷跪伏在地,口呼万岁。
高昶行到寝殿门前问:公主起身没有?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宫人跪地应道:奴婢等不知,徐管事方才进去叫了。
徐管事?
他双眉一轩,那心头像被什么扎了似的,没来由的刺痛。
虽然明知定然不是那个人,可一听也姓徐,那胸口便像堵着什么,浑身不舒坦。
跟在旁边的冯正也跟着抽了抽脸,抬眼看看主子面色不豫,显是也在意上了,可在这许多奴婢面前不便明言,当下仍躬着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