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最难防的不就是你么?若你今日不说出来,依着那老贼的吩咐办,说不定本王还真着了道。
狄锵笑容一敛,鼻中冷哼:皇叔的为人本王比你清楚得紧,放心好了,本王倒要瞧瞧这老贼有什么手段对付我。
言罢,在徐少卿肩头一拍,便纵身跃起上了乘舆。
藏掖了十几年的话终于说出来,这心中却丝毫没有轻松释怀之感。
明明应是因为身处险境,心神难定,可想了想,又觉得像是积压了太久,怎么也消不去那心头的郁郁,或许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回头朝那后面的乘舆又望了望,未免叫人瞧出什么,便走开了。
大队人马歇了片刻,上路又行,走得仍是不急不缓,天将暗时,离前方大驿尚有七八里远。
狄锵却吩咐不再前行,就地安营扎寨。
那护送的龙骧卫军将甚是不悦,过来苦劝,说前方已备好了一切,让车驾务必到驿站歇宿。
狄锵毫不理会,那军将无奈,只得遣人去前方驿站报知,却又不敢撇下崇国使团队伍自去,只得气愤愤地领着那上千龙骧卫兵士也去安营,与这边隔着百余步。
崇国使团这边倒似根本没将他们瞧在眼里,那些黑甲兵士燃起火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