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再往下说了,酒也就没再往下喝了,两人出了门,踩着青石小径穿过竹林,沿着长渠漫步。
这天,天气极好,天空澄静高阔,阳光的含金量比及往日高了不少,明晃晃的已经略感刺眼了,风亦知人心,敛了性子,轻轻柔柔,学了几分江南的婉约,长渠里银镜般的坚冰依旧又厚又硬,但若仔细瞧一瞧,就能发现靠近岸的边缘已经松动,正在悄悄地融化,湖中冰面也似乎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与金色的阳光相交辉映。
除此之外,园中依旧该黄的黄、该白的白,看不出早春萌动的柔情,沈清兰心想,这时节的江南,该是莺飞草长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景致,转头看姚太太,只见她也在微微凝神,似乎正陷入遐想。
须臾,姚太太主动说起会州的风土人情,城内的闹市与街坊、城外的黄河与关隘,餐桌上的面点、闺房里的宝石,没有她不熟的。
沈清兰也听得认真,不懂就问。
话题延续到小姐们的装束,除了金银玉石,少不得还有绫罗绸缎,沈清兰心念一动,提起了旧事。
“上次徐小姐过来,说起千针坊,言语之间甚为赞叹,还说是一位宫里出来的姑姑创立的,姐姐可听说过这事?”
姚太太指了指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