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探出脑袋叮嘱薛扬,“缓着点,别惊了马,这可不是战马。”
“……我知道。”薛扬脾气好得很,心说自己又不是没驾过马车,但妻子提醒了,他就老实应着。
遮了帘子,婢子回头捂着嘴笑,“往后这样就很好,让薛扬跟着,安全得很。”
沈清兰摇头发笑,“你倒是很会给他指派活儿做,可我哪能总麻烦薛扬?”
碧玉撅嘴,“有何不能?”
“碧玉,你如今也是自由人了,不用和以前一样一口一个小姐,我带你出来,一则亲近,二则习惯;薛扬也不是沈家的下人……”
“小姐……”碧玉黯淡了神色。
沈清兰拉住她,“好啦,我知道你是个念旧情、感恩的人,那咱们说话,你住在沈府,咱们还和从前一样相处,但薛扬,你真不能使唤他给沈家做事,他本不需要做这些。”
碧玉还想辩解,又被沈清兰含笑制止,闷了一会,低声问,“小姐今天主动要上街,不仅仅是买首饰吧?”
沈清兰就瞅她一眼,也不说话,耳根慢慢染上粉色。
碧玉轻轻“啊”了句,立刻就明白了。
马车在一家叫做“茗道”的茶楼门口停下,碧玉扶着沈清兰下车,回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