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从那么多话中,最先出口的却是这一句。
卫长钧微微一怔,扇了扇睫毛,往下一遮,掩住眼神,轻声道,“无职。”
沈清兰的心一下子揪得生痛,那天听徐嫣芸说的时候,还可以欺骗自己不相信,可如今亲耳听到,还能怎样欺骗?她呆呆地望着对面的男人,他坐得笔直,抿紧嘴唇,又浓又长的睫毛整齐地覆盖在眼上,偶尔扇动一下,透露出主人不知名的情绪;他双手放在桌上,十指紧扣,这个动作看上去……像是不安。
不安?宜威将军怎么能不安?沈清兰的心又是一阵难受。
“是因为皇上赐婚那事吗?”她轻声问,其实心里有些排斥提到这件事,一想到另有一个天之骄女在等着他,她觉得呼吸不畅。
卫长钧的睫毛又抖了抖,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苦笑一声,“……算是吧。”
沈清兰把茶杯放下,她觉得杯子太重,她有些拿不动了。
“子渊,这样太委屈你了。”
卫长钧讶异,将手放下,扬眉看她,倏尔展眉笑起来,“不委屈,无事一身轻。”
沈清兰心里涩得难受,“无事一身轻?宜威将军这是准备卸甲归田了?”
卫长钧看着她,笑了很久,直笑得她连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