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里挣扎出来,脑子还不是很清醒。
床帐外只有一盏提灯,光线柔和昏暗,只能照亮几步内的范围,房间更深处仍是一片黑暗。冬蓟的眼睛忍不住瞟向那边,他总觉得丽娜和哈曼还没走,还在那片黑暗里等着他。
“醒了吗?”阿尔丁继续轻声问着,拂开冬蓟脸上的发丝和冷汗。
阿尔丁发现,冬蓟的双手平放在身体两侧,手臂僵硬,手指紧抓着床单,像是被魇住不能动的样子。于是他来回抚摸冬蓟的双臂,帮他放松,恢复知觉,慢慢找回真实的触感。
过了一会儿,冬蓟的眼神从惊恐逐渐转为迷茫,身体也能动了。
阿尔丁扶着冬蓟坐起来,让他靠在软枕上,然后掀开纱帐去矮柜上倒了杯水。
冬蓟低头看了看自己,之前那身衣服不见了,现在他穿着一套丝绸的居家长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换上的。
阿尔丁把水杯递过来,冬蓟呆呆地说了声谢谢,只是端着,也不知道喝。直到阿尔丁提醒他,他才赶紧喝了几口。
喝了水之后,冬蓟终于彻底清醒了。他惊讶地看着阿尔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尔丁转过身,把杯子放回床头矮柜上,他赤膊着上半身,在背对冬蓟的时候,冬蓟第一次看见了